荐书 |《美好生活:中产阶级的生活史》



作者:[瑞典]奥维·洛夫格伦,[瑞典]乔纳森·弗雷克曼

译者:赵丙祥、罗杨等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2011-01

ISBN:9787301181294



作者简介:


奥维·洛夫格伦(Orvar Löfgren),瑞典隆德大学(Lund University)欧洲民族学教授,主要研究文化分析的运用与发展。其研究课题包括中产阶级生活的兴起、文化与经济,以及当下人们日常生活中常常碰到的“超负荷工作”与“劳累过度”问题等。著有《On Holiday: A History of Vacationing》(1999),《Culture, Magicand Economy》(2005), 《Off the Edge: Experiments in Cultural Analysis》(2006)等。


乔纳森·弗雷克曼(Jonas Frykman),瑞典隆德大学欧洲民族学教授,主要研究身体、记忆和近现代欧洲的日常生活。其研究课题包括维多利亚时代的中产阶级生活、日常习惯、欧洲文化的地方化,以及福利国家与地方文化、日常生活的互动等。著有《Force of Habit》(1996), 《Being There. New Perspectives on Phenomenology and the Analysis of Culture》(2003)等。


推荐理由


本书融合了历史学和民族学的方法,描绘出1880-1919年间瑞典中产阶级丰富的生活图景,通过对民族学档案、回忆录、礼仪手册、课本及小说等材料的深入分析,探讨中产阶级文化如何转变成为一种主流生活方式和一种现代社会的主导文化。作者重新采纳民俗学的方法,比较了中产阶级与江河日下的农民阶级、日益崛起的工人阶级文化,令人信服地揭示出中产阶级通过日常仪式和规范,建构起自身文化霸权的方式。同时以物质主义的视角对文化意义进行解构,破除了所谓的“常识”、“规律”、“客观性”等概念,为研究不同阶层文化的辨证互动关系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


被建构的中产阶级文化


18世纪晚期到19世纪初,随着瑞典现代化进程的加速发展,各个群体和阶层的社会文化景观重新配置,中产阶级逐渐形成。这一社会阶层通常被指在现代社会中拥有一定程度的经济独立的群体,其划分虽常以收入作为标准,但在文化方面也有非常显著的特征。他们对自我的想象包括:严格的自我控制、清洁与卫生、优雅的礼仪、理性的生活态度、对科学和进步的坚定信念等。


中产阶级的自我想象体现在对日常事物的态度上,例如:对生日和周年纪念的关注、对乡村之夏的向往、对儿童培养计划的热衷、以及对排泄物和异味的抗拒。他们在文化相反相承的关系中定义自身和他者,既依赖于贵族精英,同时也严格区别于农民和工人阶层。在中产阶级的文化里,昔日的贵族精英被描述成缺乏德行、充满奢靡仪式和空洞礼仪、在公共与私人消费上极不负责任的堕落分子形象,并认为农民和工人阶级代表一种粗野无序和前发展的状态。中产阶级将自身看作是由理性和道德统治的更新、更好的社会体系的代表,同时宣称“创造你们自身的生活!”





关于时间和自然的矛盾态度级文化


农民的时间随生产劳作循环往复,而中产阶级的时间则呈线性并被严格格式化。一方面在于工业资本主义的飞速发展改变了当代生产及生活方式,使得时间逐渐变为一种商品;另一方面还在于中产阶级自身对于时间的规训。粥钟、厂笛、课表及学校铃声被当作时间纪律的体现,因掌控时间而建立起的权威出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中产阶级一方面基于对速度和职业的迷信而争分夺秒地奔向未来,另一方面却对那些时间充裕的过去美好时光充满怀旧情,或是做着生活在无时间性的永恒中的乌托邦美梦。


在自然方面,虽然科学技术和新的交通体系驱散了自然景观的魔力,但一种新的神秘主义又重新进入到中产阶级的视野:在他们看来,自然不再是生产的主要场所,相对于人造的城市环境,自然界成为了真实的象征。他们企图在景观和历史中找寻一种新的国家认同,而大自然成为其超越阶级界限的鲜活象征。中产阶级对自然的浪漫憧憬是试图让时光倒流,而不是终日漂泊,但与其说是重新建构农民文化中的地景,倒不如说是现时的人们按照自身的杜撰和梦寐以求的图景重新创造,以至于出现一种文化上的矛盾态度:一方面憎恶“自然方式”,另一方面又渴望和迷恋“自然生活”。





对身体的想象及隐喻


19世纪瑞典中产阶级对洁净的看法改变迅速,在他们看来,污秽即是混乱,洁净带来解放。打扫卫生是为了重建秩序,通过它重新组织自我的切身环境并按想要的样子规定世界,因此这一行为具有实用和象征两方面的功能。对家屋干净程度的高要求甚至延伸到人生礼仪上来,并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家庭内部关系。


清洁状况在一百年里发生了彻底的改变,是什么东西唤起的?人的社会性和认知控制逐渐增强,就会更努力地规训肉体的自我。在这一过程中,身体作为桥梁所采取的动静形态,均以多种方式表现出了社会的压力,社会塑造人们关于身体的想象,又反过来巩固了其对于社会的印象。例如,对于农民而言,干活留在身上的污迹可以一直留到神圣节日到来,洗澡作为一项具有仪式性的活动,在洗浴时的优先顺序显示了家户中的界线划分;而在中产阶级家庭里,儿童被严加看管的双手隐喻着对身体纪律的反复强调,身体确定无疑就在那里,但是它的存在却受到思想的坚决否定。


从广义上概括,中产阶级的文化就像一个拥有者隐藏的身体的有机组织,其文化是精神层面的,而非肉体上的。身体作为有机的物理存在的客观事实被语言认识所尽可能地掩盖和隐藏。



本书通过对特定时期人们日常生活中复杂观念的再现,强调了历史与现实的对话,探讨了社会关系中的文化支配、从属与抵抗,描述了一个新兴的、得胜的文化产生的深层原因。但正如书中所说,“中产阶级通过对他者的描述,不断勾勒出自身的认同,这是一个仍在继续的自我定义过程。”其对于不同阶级和群体的话语,也不应仅被看作一种单向的文化霸权过程,而是在实现自身认同的基础上的关系互动。






目录



绪论

理性与感性:对时间、自然和家庭的认识转变 


第一章 拥有时间的人 
第二章 崇尚自然的人 
第三章 构建家庭的人 


洁净与得体:农民与中产阶级眼中的身体和灵魂 

第四章 身体嫌恶的文化基础 
第五章 农民眼中的洁净和肮脏 
第六章 中产阶级的纪律 
结论:变动中的文化 


参考书目 
索引 
译后记

  图文来源:非遗学科共同体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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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民俗学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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