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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建构视阈下的口述文本研究
——以天津老会为例
张洁
原文刊载于《民间文化论坛》2022年第1期
摘 要
传承人口述史作为非物质文化事象存录与研究的新路径,其最终目的并非为非遗史研究提供“辨伪”的证据或使其固化为历史档案,而是通过对传承人记忆的书写使其与历史文献和其它文化线索形成互文,以从个人记忆和社会记忆的复杂互动中呈现历史事件的时空踪迹和共同的意义结构。故传承人口述史的访谈与书写不是线性、静止、封闭的结论,而是多线、动态、开放的互动过程。口述文本的呈现通常符合“我”和“社会” 的共同期待,并因其话语冲突生成开放的文本内涵。由记忆的建构性视角入手,以天津老会传承人口述文本为案例,从历时性回溯与共时性互动两个维度探讨天津老会在时空变迁中得以存续的记忆机制,可以反观传承人口述史研究在“非遗后” 时代的学术意义。
关键词
传承人口述史;记忆建构;
文本分析;非遗保护;天津老会
引言
随着非遗普查工作基本完成以及评估认定体系的逐步完善,我国的非遗保护工作跨过第一个普查与认定的十年,进入“非遗后时代”,工作重心由“艺”向“人”的转向推动了全国范围内传承人口述史的采录、整理与研究热潮,并逐渐成为非遗工作者广泛应用的田野方法与写作体裁。当前正值非遗保护工作第三个十年的到来,传承人口述史研究亟待从田野到理论的提升与转化。
传承人口述史的资料性、档案性及知识性是其区别于其他学科口述史的主要特点,目前相关点主要集中于方法论探讨,缺乏对传承人叙事文本及叙事语境的整体关照。作为一种民间叙事,传承人口述史往往隐含着民间社会的文化心理与叙事策略,这对于理解民间文化传承人及相关文化事象具有重要意义。本文以传承人口述文本及其口述情境之间的互动关系作为切入点,结合相关史料文本思考权力话语影响下的传承人叙事心理,探讨传承人“记忆”之所以被“如此构建与讲述”的原因。
一、口述文本研究的理论维度
二、历时性回溯:
口述与文献的互文
三、共时性互动:
“我”的期待与“社会”的期待
结语
随着非遗保护工作的开展,一批传统老会得以恢复或重组,与之相关的记录工作随之展开,当传承人开始意识到自己掌握话语权时,口述访谈为其自我建构、重塑历史提供了契机。韦伯(Max Weber)指出:“要想考察任何有意义的人类行动的根本成分,首先应从‘目的’和‘手段’这两个范畴入手。”口述人在记忆表述过程中具有明显的选择性和当下性,记忆主体伴随着当下社会的需求、对话者的期待以及个人的心理预期对记忆进行有目的的筛选与编码。而口述文本的意义解读亦呈现开放性与无限性,符合“我”和“社会”的共同期待,是一种基于理解差异的效果历史(effective history)。
由于传承人口述史概念诞生于非遗抢救的时代语境中,且在多年工作实践中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学界往往将其视为一种资料收集方法或档案储存形式而忽略其文本价值,其特有的知识性特征也在实际工作中被囿于档案与资料的形式。因此,传承人口述史应通过对传承人记忆的书写使其与历史文献和其它文化线索形成互文,以期从个人记忆和社会记忆的复杂互动中呈现历史事件的时空踪迹和共同的意义结构。
(注释从略,详见原刊)
文章来源:《民间文化论坛》2022年第1期
图片来源:微信公众号“民间文化论坛” 2022-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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